迟到的大学六、第二学期第38节:一阵风起(下)
(内容提要:第二学期期末,又有些该生活委员做杂事;但和第一学期相比,这已经不算什么。川师院的其他方面状况,与干专班相关的,也逐渐烙印在大家心中。)
还是回头说川师院,当年那些因市场经济潮流刚开始涌动;就想把手伸向大学生的人,简直就是****!校党委卢玉林书记,骂他们真真是骂得好,他是为了川师院的学子。
现在的川师大狮子山校区食堂图片
几年后卢玉林书记因病去世,《四川日报》发了消息,上面说他在川师院曾受到不公正的待遇。现在看来卢书记是被整的,那些人用曾经在*****中,惯用的手法把他给搞下去。受这件事牵连苏黎院长也离职!干专班开学的时候,苏黎院长许诺的给我们讲哲学,永远不可能了。川师院学校由一位王副院长,同时兼职党委书记主持工作。
临近暑假的时候,川师院政教系79级毕业实习归来,他们100多人在校学术厅举行汇报会。政教系各年级班全体学生,包括干专班和部分老师都去听。79级的代表在学术厅讲坛,讲了他们实习的体会。讲的人认真得很!下面的各年级的学生们,听得并不认真。听他们说反正二天,临毕业的时候,自己也要去实习。
我看79级学生相当一部分,年龄和我们干专班差不多,说话举止也有些相似。还有些人说川师院本科4年,第1年是几门历史课;第2~3年才是专业课,第4年就是实习总结等等。干专班的读两年,主要的专门课都学得了。
川师院言事口专栏,出了一期有关毕业的内容,有一幅漫画大家印象很深。画的是一个学生举着弓箭瞄向靶心,靶心由成都、重庆、温江三部分组成,其标题是“八九不离十”。听许小亚等本科生说,几乎所有系、年级和班的学生毕业前,都要由校、系、班领导或老师集中或分别谈话。要他(她)们作好援助**,或四川甘、阿、凉,少数民族地区的思想准备!但真正去的:一是从那里来的学生,二是写了申请的志愿者。
另一方面“八九不离十”重庆、成都、温江,毕竟不可能全部容纳,人数众多的川师院毕业生。他们中的大多数将奔赴全四川,每到分配总有学生不满意、总有学生哭鼻子……。
莺鸣园即熊猫馆,美国戈申学院留学生不理解。他(她)们说中国学生毕业包分配,美国学生毕业还要自己找工作。我们都不哭你们在哭什么?美国早就是市场经济,美国人一辈子要找多次工作。他们不理解这时候的中国,计划经济时代;一次分配定终身,其性质意义相当重大!
因为工作分配从此以后,有人可能幸福终生;有人可能平淡一世,有人可能边缘一辈子。随着改革开放深入,现在中国也迈进市场经济。许多中国人也象美国人一样,一生要干许多样工作了,应该说这是社会进步的体现。
……。
灌县有好几个熟悉的人,来川师院找我介绍学习经验。他(她)们也要考试四川大学、成都大学的等地的干部专修班。其中还有现任副县级的女领导,我建议他们复习高中文科的教材,后来他们中的多数也考取了,各自的干部专修班。珍珍也从重庆来信,说大学生活开阔了她的思想境界。她有些看不起虹?但是虹经常利用出差,来重庆、来学校看她!
我只好写信告诉她,如果真的要摆脱虹?可以向自己家人求救援,只有自己家人才能帮助她。但不久珍珍又来信,说和虹恋爱拍拖,也有不影响学习的好处。因为他来重庆的时间、次数、精力毕竟有限。要是在学校跟谁沾上了,可能连大学也读不出来。这时候的校规校纪,大学生包括中专生,男女只要一****,就要开除学籍……。
(20多年后2005年3月,国家教育部公布新版《普通高校学生管理规定》,取消了大学生结婚需经学校同意的旧规定。教育部有关领导同时强调,学校不干预和不禁止;不等于教育部门提倡,在校大学生结婚生子。)
珍珍的信中还说,虹的家庭条件也满不错!父亲是重型机械厂的工程师,母亲是厂劳动服务公司总经理。接到珍珍的这些信件,我也搞不懂该给她写什么?不过给美丽的姑娘写信,特别对方又是外语学院的校花、系花、班花,那种感觉也非常人能享受。
珍珍还在信中告诉说,她们俄语系的谢主任,也参加《马恩全集》翻译出版工作。谢主任承担有翻译俄文版,马恩著作为中文的任务。听谢主任说这次翻译出版,完全是还原马克思、恩格斯的原著。其中有避免“资产阶级法权”、“资产阶级权力”、或“资产阶级利益”混淆起来的错误。
现在的川师大狮子山校区体育场主席台图片
时间到1986年5月5日,《马恩全集》出版座谈会,在****礼堂召开。这时候珍珍已经在德阳上班,笔者和她联系不多。不知道她信中说的这位谢主任,是否参加这次全国的座谈会?
……。
第二学期期末考试和第一学期差不多,我的平均成绩是87分在全班排名还是中间。班上同学有人发话说:老x成绩希匹,一天还学俄语!绵阳老张也告诫说:这学期就算了,下学期成绩一定要追上来,不然他这个入党介绍人不好说话。我只好答应第三学期加油!
暑假全班男生的行礼,还是堆放在我们温江地区的寝室里,其中的原因我是生活委员。这次是把底楼进出楼门全部封了,由守楼房的校工给看管。杨老师出面全体男生每人凑分子1元,一共40多元钱给那个工友。
这位校工本来暑假就要在学校值班,稍加努力又多收入了40多元,增加一个月的工资他也乐此不疲。听校工说旧楼这边的学生1~4舍,假期中也要采取新楼即学生5舍、6舍的办法——封楼,不准有人来往这样就安全得多。接下来的每个学期,学校都是这样做的;我们干专班男生每人,每个假期也就是出1元钱。
暑假回程的时候,我准备带回家的礼物,也是10斤苹果!和寒假时10斤苹果一样。不同的是这次苹果,在校图书馆围墙附近;小门外农户果园买的,每斤也是0.30元。
听许小亚等人说,小门外的小道为山坡路,是步行通九眼桥最近的路。川师院师生员工家属上万人,前面说了员工、家属方面,每天都有几百人,进城务工或回学校生活。出于方便员工和家属,学校保留了这道小门。只是我每次都乘公交车来往,从来没有经过这道小门。
我们干专班一位来自泸州地区,某县的县委办主任,课余时间喜欢钓鱼。我曾看到他课余时间,*根钓竿从这小门出去;在附近河沟中钓些小鱼,晚饭时自己做成鱼汤面。可惜我之前也没有去走过,主要是自己课程之外,因为要学俄语太忙。临近暑假因为陪灌县来人,即找我咨询报考其他学校干专班的人,才来这门外的果园走动过。因此才知道,这小校门外有苹果园,能够买到些苹果。
那个喜欢钓鱼的泸州地区,某县委办主任还讲1982年春天;***同志到他们那里,视察工作的情形。地、县两级领导亲自布置,几千党团员、民兵动员组织起来。凡**同志经过的地方,三步一岗、五步一哨。那些历史上犯过事,即可能有治安和政治危害性的人。都集中起来学习一天,硬是要保证****的绝对安全!
凡参加活动的人积极性都很高,大家都坚决完成任务。整整一天经检查,**同志经过的几十里路段,没有缺岗、缺席,迟到、早退的。干部群众的感受是激动人心!因为他们那里金沙江边。历史上连省级领导也少有来过的。现在是****前来视察工作!
(时间到2016年11月3日、4日深秋初冬,重庆的几个同学,邀请原川师院同学去重庆叙旧。这时候大家都是退休的老人家,那位原泸州的王姓同学也在。听说他早调重庆市工作,是从重庆市区退休的。)
我在灌县县委工作时曾听老同志讲,1958年春***主席来视察工作,当时灌县人也是这样。后来又有****来,就没有这般兴师动众了。1952、1979、1980、1982年小平同志四次来过都江堰。1980年那次是夏天,***同志视察都江堰,景区就没有清场任谁都可以进出。小平同志在伏龙观参观时,拨弄过一个背在母亲后背上小孩子的手。
这位母亲回头察觉后,先是惊奇地叫声“小平同志!”然后教导自己的孩子,羞涩地叫了“邓爷爷!”在二王庙后山门观景台上,见到诸报端的小平同志照片上。有一个身穿补疤衣服的老汉,那是真正的过路游客。可能什么事情都有一个适应的过程,习惯成自然改革开放后上面领导下来的次数多,干部群众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还是说川师院图馆围墙小门外,农家户的苹果园这里。听主人说果园过去是生产队的,但那时候果子根本就护不起来,去年分到户才开始有收成。这位30多岁的男主人还讲,这东西怪啊!生产队的大家都要去整,分到户后就没有人去整了。这家主人很大方,欢迎路过的、或购买的,品尝他的苹果。我尝试后感觉认为,没有阿坝州的苹果口味好。但川师院围墙外的苹果,这是改革开放的成果啊!所以买了10斤回去。
川师院校门口有农民,用筐或背篼装各种桃来卖。班上其他同学,特别是川东一带的都买桃带回去。他们说川东的柑橘好、川西的**好,而川西北即阿坝州苹果好!我去看过桃的品种有好几种,价格要0.40至0.5元1斤,我钱少只好买香因的苹果。
20世纪八十年代,整个川师院的内外四周,完全是一幅美丽的田园诗景象。这里有山有树、有花有果、有塘有鱼、还有勤劳纯朴的农家。连成昆铁路的这一段,也是从山包、树丛、花草中穿过的。只是人们为了追求更美好的生活,后来不得不迈步跨越这一切,向更现代化的生活前进!时下的川师大附近已经和成都市区一样,四周已经高楼大厦、广阔道路、车水马龙、街市一片!2010年上海世博会,其主题就是“城市——让生活更美好!”
现在的川师大新校区图片
暑假期间川师院的大学生们,放假离散走的时候;不象寒假那么集中,大家像是分别走开一样。前面说了干专班再也没有集中购买***,同学们各显神通自己办更好。各系、年级、班的本科学生们,许多并不直接回家,而是互相交换旅游。这次假期你到我家,下次假期我到你家;或者同一假期轮流走动,彼此之间不亦乐乎。当时四川包括重庆市,共50多万平方公里范围很大,在一起的同学不少是跨了地区的。
第二学期暑假,我离开川师院的时候,心中有点不快的感觉。虽然自己手上提着,象征改革开放的苹果。因为来这里才两个学期,一下子就失去苏黎院长、卢玉林书记、周系主任三位领导!原本苏黎院长许诺极品的哲学课,周系主任答应政治经济学课也不可能听到。那位卢玉林书记曾经提起,灌县有他“西北军大”工作时的学生!
还有那位站在全国大学生顶端之一,全国大****会,女子百米赛跑亚军——尹运鸿!我们永远只能想象,却再也见不到了。如果说这是前进道路上的意外,那么这种损失是不是大了一些?能小一点多好啊!
离开学校的时候许小亚来为我送行,他要去一个绵阳同学家耍几天,然后再带上这个同学去泸州他家耍。前几天为了看中国女排,在成都的表演赛?许和他的同学们,在市区体育场,通宵排队购票。票不贵每张4元,但是排队买的人太多。因为每人只能买两张票,男生小青年们,好多都去了。现在他对我说暑假后来川师院,将会有一种凄凉的感觉。到处都会长着太深、太高、太茂密的野草!
川师大狮子山校区图片
我想到前面提及的4个人,即苏黎院长、卢玉林书记、周系主任,还有特别是尹运鸿!他(她)们让笔者自己,离开川师院的时候,已经有一种凄凉的感觉了。
世界是人的世界,社会也是人的社会。有伟人说过:只要有了人,什么人间奇迹都能创造出来!大家的现实生活中,少了人一切就索然无味。特别是少了勘称顶端的豪杰,人们的思念可能是永远!(文庙山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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